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柘厥关址之争

2021-02-07 20:59分类:中国古代史 阅读:

 

  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引贾耽《皇华四达记》记述安西入西域道,称“安西西出柘厥关,渡白马河”,至拨换城,经热海至怛罗斯城,或西南渡思浑河至于阗、疏勒,到葱岭守捉。从而勾勒出以安西都护府所在的龟兹为中心的西向交通路线。在探讨具体路线时,柘厥关(又作“拓厥关”)位置所在成为学界绕不开的问题。对此,清朝道光年间已有相关研究,20世纪初以来,中外学者又对此加以探讨,但目前仍无定论。

  托和鼐军台之北说。俞浩的《西域考古录》(文海出版社1966年版)初刻于道光年间,书中认为龟兹故城在清朝库车城南四十里,唐“于安西设关戍守,取开拓突厥之意,以防御突骑施”,从而有拓厥关;又引《舆地广记》:“拓厥关在昆河水上,有铁骑五千戍之,其西五十里为白马渡,路通瀚海军。白山南有铜铁厂,军民杂聚,为冶铸之所。关城两山壁立,中峡深百十丈,水流其中,日夜有声。人行北山巅,俯视骨悸魂摇。过大龙峪千佛洞,踰岭至突骑施沙雁州,西至拨换城,由北山口二百里,关距安西府百里”,推测“唐拓厥关故址当在今库车城东托和鼐军台(今库车县托克乃)之北,昆河当即今库车东之库克讷克岭水(今库车河未出山口前河段)”。

  都勒杜尔·阿乎尔对岸山上残址说。同治九年(1870)刊刻的李恢垣《汉西域图考》(乐天出版社1974年版)同引前述《舆地广记》文,未明确柘厥关位置,但将白马河置于鄂根河,即渭干河下流。1903年,大谷探险队队员渡边哲信在库车地区进行考察时,即依据李恢垣的著述,以及从当地获取的信息,推测从克孜尔可以直接经渭干河谷到库木吐喇,在河水由东西向转为南北向的地方渡河。当年5月17日,他骑马沿渭干河溯流至上游,结合自然地势,判断都勒杜尔·阿乎尔(Durdur-okhur)对岸山上残址为柘厥关(上原芳太郎:《新西域记》上,有光社1936年版)。

  鄂依斯塘驿、察尔齐铜厂之东北说。近人刘锦藻在《清朝续文献通考·舆地考十七》(万有文库本,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)中考证姑墨地时引《舆地广记》,认为古龟兹国在丁谷山西南,向西沿渭干河直接到鄂依斯,与清朝从库车绕行赛里木、拜城至鄂依斯(今拜城西南温巴什乡)的驿路不同;“察尔齐”(今拜城察尔齐镇)音近柘厥,柘厥关所在的昆河即鄂根河,与“渭干”音同字异;鄂依斯塘稍东有名为温巴什的地方,“温”即“昆”,“巴什”是水头的意思;“白马渡”为木咱喇特河。

  库木土拉山中或铁吉克一带说。黄文弼在考察日记中提出这一观点(《黄文弼蒙新考察日记(1927—1930)》,文物出版社1990年版)。1928年9月,他在沙雅县考察,依据沿途发现的古迹遗存,认为龟兹城位于新和县通古斯一带,铁吉克是古今南北交通咽喉,是柘厥关所在地。同年12月,探查拜城亦狭克沟,他在返回克孜尔佛洞途中的一处河滩远望对面山上有土房遗址,怀疑是古代营垒,结合当地人所言,推测这里为古代南北交通要隘,自库木土拉至克孜尔的径路是古时大路。后来,他在克孜尔佛洞又发掘到写有“阗镇兵库”的文书,从而推断柘厥关在库木土拉山中即雀尔塔格山间,或铁吉克一带,但他也指出“可惜没有古物证据”。

  苏巴什说。法国学者伯希和曾认为盐水沟关垒是柘厥关址,但后来他提出苏巴什说,并在学界产生深远影响。1934年,伯希和发表《吐火罗语与库车语》(冯承钧译《吐火罗语考》,中华书局1957年版),提出《大唐西域记》中的昭怙厘寺即库车河两岸的苏巴什佛寺遗址,从音韵学角度分析可知该名称与鸠摩罗什传记中的雀梨、《释氏西域记》的雀离为同名异译,与悟空所谓的“拓厥”音近形似,有可能以“柘”字为正。他在文中称自己1907年曾在苏巴什西佛寺遗址得到一张写有“柘厥关”名的残纸,并提示“苏巴什北山中有一古道,西通赛里木拜平原;必要时亦可加入考证之列”。因此,伯希和判断唐代的柘厥寺与柘厥关,位于今苏巴什一带。文中还认为俞浩所引《舆地广记》文有抵牾矛盾之处,是其伪造,不足为凭。

  色乃当遗址说。周连宽在《大唐西域记史地研究丛稿》(中华书局1984年版)中考证屈支国到跋禄迦国的行程,赞同伯希和关于“柘厥”词源及其含义的解释,但认为黄文弼《塔里木盆地考古记》提到的库木土拉千佛洞南的色乃当遗址是柘厥关故址。该遗址在渭干河东岸,城北里许有一座当地人称为“炮台”的土堡,是古代戍守瞭望之所,遗址内发现数枚唐代陶片。他指出白马渡即渭干河东岸渡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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